我在巴西那些日子(2011-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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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徐禾易
[泡菜]
21-7-26 02:13
办事效率堪忧,跑了好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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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徐禾易
[泡菜]
21-7-26 02:11
因为此后要在这里工作,这次来主要是办理五年期工作卡。联邦移民局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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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 徐禾易
[泡菜]
21-7-26 01:57
此时有尼康D700和半幅的D80,听说巴西抢劫情况比较多,在北京出发前买了个DC,尼康P7000,记得不到4000。在巴西一个商场看到同款,价格是接近3800巴西雷亚尔,当时汇率大约1雷亚尔=4人民币,所以感觉这类电子产品贵得离谱。 本帖最后由 徐禾易 于 2021-7-26 01:5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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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徐禾易
[泡菜]
21-7-26 01:16
2011年1月下旬,第一次来巴西。航班从北京起飞,路过西班牙马德里,到达巴西圣保罗。
降落前云层的降雨。 ![]() |
[1 楼] 徐禾易
[泡菜]
21-7-26 01:10
我在巴西的那些日子(二)
两日秋雨过后,天蓝得有些假,当头是耀眼的太阳,另一侧悬挂着图案清晰的半月。椰子树的影子,在一团团白云的映衬下随风摇曳。这是个周末,忽然想写点心情文字。 初来巴西的时候,每次看到这般赏心悦目的天气,就有举起相机拍照的冲动。渐渐地就发现,其实这样的景象实在太平常了,翻开硬盘中的文件夹看看,这一类照片大同小异,并没多少变化,天还是那样的天,云也是差不多的云。所以,今天很淡定,没拍照。 圣保罗最常见的植物大致是两种,除了椰子还有棕榈。昨天步行去超市的路上,居然发现了路边有一排法国梧桐,而且在这深秋季节,叶子有点泛黄,这颇令我感到一丝久违了的亲切。 原因很简单,亲切来自熟悉。 椰子和棕榈,在海南岛那些区域也很普遍,只是我见到的时候已经成年,这个熏陶并不扎实。而我小时候居住过的两个小城,街边都是这种法国梧桐,雨打在茂密的叶子上,很久才能落到头顶上。这就不一样了。看到这些颜色深浅不一的花树皮,也便顺带想起了北京河边的垂柳,公园里的连翘,先知的鸭子,还有乍暖还寒时节带着土香味的风。若是夏季到了乡村,房前屋后树上的知了不绝的叫声与池塘的蛙声此起彼伏争高低,反而更显得宁静。 在国内,很多地方和景色,除了熟悉,其实还有厚重的附加值。比如来到杭州,就会冒出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淡妆浓抹总相宜这些句子;到了济南会印证早已不再的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景象;泰山有造化钟神秀,庐山有飞流直下三千尺;即便在塞外,都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更不用说黄山归来不看岳,桂林山水甲天下;在曲阜可领悟孔子的中庸之道,于卧龙岗能品咂孔明的天下三分;徽州周边鉴赏文房四宝,荆州赤壁追忆烽火连天。这一切,都是熟悉的土地,亲切的种子,也是中华文明博大精深的闪现。 2012年,我生生错过了北京的春天,未触景难以生情,咏春的句子未曾默念。虽说男人跟文艺和小资沾上边令人嗤之以鼻,但偷偷泛出几句也不能算很另类。纵然2012不是末日,细算起来,人生也见不了许多个春天。 一个经常一起打乒乓球的兄弟最近开始发烧了,买了单反,见到什么拍什么,前些日子小假期拍了太行山的初绿,今天给我发来几张玉兰和老柏树。我阅读照片很多,大致能分辨出照片的好坏。他的照片是谈不上好的,但我还是看了挺久,因为这些景物看起来亲切。 在巴西,可以感觉到的亲切实在是太少了。 一年到头满目翠绿容易令人产生单调,可也成就了接近完美的生态。别的不说,一双皮鞋穿半个月不必打理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走累了在台阶上坐一坐,起身就走,没见过谁拍打。赞叹这种干净之余,我却更怀念黄土高原的土,哪怕风吹尘舞迷了眼,哪怕泥泞小路捉脚不住狼狈不堪。有一种说法,土主脾,喜欢黄土是否仅仅意味着脾虚,不得而知。 四季分明大约用来形容中国北方更合适,盛夏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吃西瓜,隆冬裹上厚棉袄吹白气,春花秋月不同天。昆明那种没有性格的气候是令人乏味的,而圣保罗一年中的温差更比昆明小得多,只分为干季和雨季是合适的。这让我很不适应。 其实不适应的地方还有很多。这里经常大白天升月亮已经觉得有些怪异,而上玄月和下玄月的方向,也冲击了我原有的认知。在国内看,新月的形状是右括弧,残月是左括弧,在这里看到的正好相反。丰子恺有一幅漫画,题字为“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却明明是残月的样子。原以为他是观察生活不够,可如果这是在南半球画出来的,就不同了。而不管这个漫画有没有问题,至少遇到相同的画面能联想到这个人和这幅画。在巴西,能想到谁呢? 巴西的姑娘是好的。精致的脸蛋儿,凹凸有致动感十足的身段,看上去的感觉也似沐浴春风,心旷神怡,甚至担心她们就像怒放的花儿,一不留神就过季了。粉盈盈,红灿灿,一个个尤物。可总觉得她们身上缺乏那种含蓄内敛的韵致和更加丰富的气息,或者说,她们只有言传和身型的简单沟通,没有朦胧和会意的绵绵悠长。 巴西烤肉是好吃的,而且也是可以放心的,佐以并不昂贵的智利红酒,确是能把肚皮撑得滚圆。但自小培养起来的味觉,似乎更适合川鲁粤,也喜欢米脂的小米,东北的乱炖,山西的刀削面,喜欢舌尖上的中国,哪怕舌尖上经常沾点毒。有人说,舌尖上是两个中国,一个是美食中国,一个是毒食中国。即使是这样,喝着二锅头,吃着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仍旧是惬意的享受。 四季月亮题材也好,烤肉姑娘说辞也罢,在国内,三五杯二锅头落肚后,可以旁征博引,滔滔不绝,可在这里,说了谁能听懂?这个感觉,就如同一个人在荒原,人兽不见,空有一身武艺不得施展。 罢了。不久后就要回国了,得想想眼前的事情了。思量着带点什么,左思右想,给女儿带点无毒的奶粉吧。能做的可能仅仅于此。 刚刚与一个久居毛里求斯的朋友聊天,她说,刚刚回北京待了一个月,对于肮脏的空气真的难以适应了。此前在米国佛罗里达女儿家里住了半年的高中同学回到烟台,也有类似的感触。 这次来圣保罗已近半年,这是来之前没有料到的。如果事先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再久一些也可应对自如,或者,预期半年,提前返回的话则是喜出望外。但是恰恰相反,机票期限由短改长,像拉直了的皮筋无法回弹,只能勉力苦捱。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想起这话的同时也想到一个最近颇为敏感的话题,上面的这些心情,算不算※※? ??????????????????????????????????????????????? ?2012.5.30.?圣保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