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祭
1870
97
[9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13
空无一人的行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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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13
厂区大门早已没有“红岩机器厂”的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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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12
儿时扛着板凳来看露天电影的地方,倒是建了个电影院,只是已经被用作堆放建材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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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12
通往厂区的路旁,农人搭设的简屋,售卖些小商品和农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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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11
没有了食堂,只有简陋的路边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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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10
昏暗的环境中,唯有那株老树仍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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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10
曾经的门球场,布满荒芜的枯草和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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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08
戌子的冬日。姑父的盆花却顽强地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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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诗风
[泡菜]
10-6-4 00:03
姑父终于走了,在他人生的第八十六载,在闷闷的庚寅初夏的凌晨,安详地离去了,离开他坚守的山城一隅,离开他曾经一起工作、生活的工友们……
我不得不再次回到姑父的身边,却是送别;我不得不再次来到那山城一隅,却是为了逝去的挥别。 50年代后半期,姑父怀揣解放奖章转业,投身机械工业建设事业;60年代中期,为了实施国家的三线战略,姑父和工友们一起内迁到山城一隅,建起了“红岩机器厂”。 而我第一次来到山城,却是为了备战备荒。那是70年代初期,姑父虽然被下放到环境最艰苦的铸造车间劳动改造,但是那满地黑砂的车间,不但是姑父辛勤劳作的场所,也是我课余游玩的好地方,不但可以参与整理铸模(当然只是好玩而已),而且还能观看浇铸生产的整个过程,对于刚刚步入学堂的我来说,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引人入胜;同样,在颇具规模的厂区车间,各式各样车、铣、镗、刨的机床,也是那样的工业化、规模化。在那里,我们还可以捡拾金属垫片当作刮片玩,比起大城市里的纸片,就只有那么提劲;我们还用工业锡块,自己浇铸驳壳枪,虽然一用力就可以折弯,但是外形却是蛮逼真的,可以提溜在手里到处晃。工余休息时,姑父还用钢丝为我们做※※,做鸟夹子……虽然山城天无三日晴,但那却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分。 80年代,我利用寒、暑假也多次来到山城,那时的红岩机器厂,是国企的典范,是人人向往的工作场所。 90年代,厂里的经营形势每况愈下,姑父已经离休,虽然身患多种疾病,但仍然保持着一个老战士的乐观主义精神。多年了,我们一直劝说姑父回到沿海地区生活。 那一年,当我们又提起这一话题时,姑父慨然道:当年一起内迁的绝大多数工友都无法回到家乡了,作为唯一还未离开的干部,我不能抛下大家!……我们默然、无语,我们终于明白了姑父的襟怀,我们只能陪着姑父坚守。 戌子岁末,姑父病重,我又一次来到了山城,探望之余,我到厂里转了一圈,悲然发觉,红岩机器厂已经那么破败了,眼前的景象,犹如战后的昏乱和残破,满目的残垣断壁,在苍天下无声地诉求。我再次体晤到姑父坚守的意味,只是却不敢把看到的告诉姑父。 庚寅的日子,天象不顺,大地纷乱,姑父也终于走完了他的坚守,他去了,他终于可以回到故乡,却只是一片飘零的落叶。随之而去的,还有那曾经机声隆隆的红岩机器厂,以及那片土地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仅以此影像集作为祭奠,寄托我们的哀思,为姑父的远去,为工友的追忆,为红岩机器厂的遗殇。 2010年5月31日 附图是网上下的图片。应该是艳阳高照的日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