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古典音乐之我见(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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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4 楼] jdai
[禁言中]
18-4-2 19:26
片儿川之歌 发表于 2018-4-1 18:37 ![]() ![]() |
[1633 楼] agnostic
[泡菜]
18-4-2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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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4-1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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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 楼] agnostic
[泡菜]
18-3-31 00:18
某长笛手表示贝7第二乐章里的那段独奏是他的保留曲目
jdai 发表于 2018-3-19 14:25 ![]() |
[1630 楼] jdai
[禁言中]
18-3-28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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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9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23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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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8 楼] jdai
[禁言中]
18-3-22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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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22 13:13
jdai 发表于 2018-3-19 14:25 谢谢科普 ![]() 除了听,我也喜欢看视频,有了画面,信息立体化,感受更全面。有些特殊视频,比如阿巴多大病后指挥的贝三第二乐章,看的人蛮揪心的 |
[1626 楼] jdai
[禁言中]
18-3-19 14:25
片儿川之歌 发表于 2018-3-19 12:10 ![]() ![]() |
[1625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19 12:10
片儿川之歌 发表于 2018-3-18 15:26 ![]() 我木耳,器材简陋,听过N个版本的贝七,这个开盘带的转制确实好,听感很好,咋个好法俺不会形容。自我感觉,也许不正确哦,请您自己亲自测试然后点评 |
[1624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18 16:04
补充说明一下,除了大编制交响,一般来说,好的CD也很不错
小编制的高格式,似乎反倒失去了特有的松香味? |
[1623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18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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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2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18 15:26
jdai 发表于 2018-3-17 10:51 “最佳方案是把录音母带转为数字文件“,”老司机厉害 ![]() 题外话,老司机对数码高格式时代的态度有所转向,cd末日黄花,天然的低格式缺陷?俺是相信高格式数码时代已经到来,从音源到解码,除了音箱,更新换代是必然的了,这也是未来的终极模式,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 书归正传,数码母带已经有了,多个网站可以付费下载,俺还没有验证过,但应该不会有错,都是公开的欧洲正规网站,可信度高吧 【原创】开盘带转WAV:贝多芬第一第七交响曲24-96 【WAV/ 百度网盘】20170319更新下载 http://www.pt80.net/thread-629613-1-1.html http://pan.baidu.com/s/1kVwm3XH 密码: t5pb 我木耳加简陋器材测试效果最好,我用数码方式听过N个版本,这个数码母带转制确实好,数量级的跨越。欢迎大家参与测试,效果好的话,逐步在正规网站购买正品 本帖最后由 片儿川之歌 于 2018-3-18 15:28 编辑 |
[1621 楼] jdai
[禁言中]
18-3-17 10:51
片儿川之歌 发表于 2018-3-17 00:35 ![]() ![]() |
[1620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17 00:35
找不到好音乐?来这里轻松下载DSD等高规格音乐资源!_Alexlux_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38412770102wbdf.html “Pristine Classical Pristine Classical的创始人Andrew Rose原本是BBC广播电台的资深工程师,2004年辞去工作,开始研究将78转唱片转录为数字文件,并且在2005年创立网站,是网路上最早提供音乐文件下载的网站之一。” ※※录音不错的解决办法,大公司经常糟蹋这些宝贵的录音,出了些伟大啊传奇啊的废品 |
[1619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16 23:39
大编制的曲子,还是高码率的播放效果好多了,试了试黑胶转录的克伦佩勒舒9,24-192,效果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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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8 楼] redrock2011
[泡菜]
18-3-16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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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 楼] redrock2011
[泡菜]
18-3-16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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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楼] vic0561
[陈年泡菜]
18-3-16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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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5 楼] vic0561
[陈年泡菜]
18-3-16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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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4 楼] redrock2011
[泡菜]
18-3-16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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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3 楼] jdai
[禁言中]
18-3-15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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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2 楼] jdai
[禁言中]
18-3-15 11:02
![]() 这样翻译,理解起来就容易了。我们应该自觉维护伟大汉语的纯洁性。虽说每种语言都在发展变迁,但我们还是应该采取谨慎保守的态度。近年来网络语言有各种花样噱头,我也赶时髦试过一些,后来发现,没有噱头才是最好的噱头。我现在一律不用装饰性的虚词比如哈哈之类。历来我的乐评帖子,人名地名一律不采用外文原文,全部采用中文译名。偶尔也用一下overwhelming之类的英文噱头,那也主要是因为这个词很难用一个具体的中文词汇代替。勉强可以用“不知所措”“懵了”代替。有的曲名,例如约翰亚当斯《riding in a fast machine》,最早是我翻译成“飞车疾驰”的,然后被其他人用在国内古典乐杂志和乐评文章上了。当然这不算什么高难度。有一段时间我翻译国外乐评和唱片说明书较多。我喜欢在文章中大量采用中国成语和歇后语。我认为中国的四字成语和各种歇后语、俚语,是汉语表现力最强大之处。它让语句读起来非常简短有力生动精确。这一做法收到了两种极端评价。有人觉得很好很信达雅。有人认为,让歪果仁说中国成语,感觉怪怪的,不符合洋人的文化背景。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通常不写欧化汉语,比如“不能同意更多”。 ![]() 本帖最后由 jdai 于 2018-3-15 11:06 编辑 |
[1611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14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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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 楼] vic0561
[陈年泡菜]
18-3-14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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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9 楼] 片儿川之歌
[泡菜]
18-3-14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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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8 楼] vic0561
[陈年泡菜]
18-1-14 22:41
古典音乐的资源浩如烟海,版本也在不断地增加,随着时代的发展,聆听方式也更加丰富多彩。坚持听正版,买正版应该是爱乐人的基本原则。我最烦下载,除了听CD,现在的一个主要涉猎方式是听在线付费音乐,内容很丰富,质量也不错,虽然由于版权的原因,不是所有想听的版本都能够听到,但是对于曲目选择可以说是足够广泛了,够听的了,而且估计也会越发展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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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7 楼] jdai
[禁言中]
18-1-4 17:26
![]() 但是当前理查施特劳斯的名望却远不如马勒。原因不在于技术,而是情怀。马勒的音乐很容易引起文青的共鸣,很多人乐意写洋洋万言的心得体会。专门写理查施特劳斯的人却不多。如果不写马勒,他们宁愿跳过理查施特劳斯,写勃拉姆斯去。 这是为什么呢。我一直不太懂。前几天又看了歪果仁关于理查施特劳斯的介绍。理查施特劳斯最伟大的贡献,首当其冲是交响诗。他充分发扬光大了李斯特开拓的交响诗体裁,把它发展到登峰造极的水准。然而奇怪的是,蔚然风气并没有形成,与之相反,自此以后,作曲家们纷纷回避交响诗这种体裁了。碰都不碰它。原因何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交响诗是舟,理查施特劳斯就是水。他把交响诗捧上天,然后亲手颠覆和沉没了它。尽管他不是故意的。 他最出名的交响诗是《唐璜》。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交响诗。其次是《意大利》。现在令我大感意外的是,《唐璜》其实是他的初试啼声的青涩之作。也就是说,随着理查施特劳斯渐渐成为炉火纯青的老司机,他写的交响诗却日益走下坡路。曲子越写越复杂,技术越来越高,但是,曲子的内涵和情怀却跟他曲子的篇幅和难度成反比。马勒的交响乐越到晚期越感人肺腑,而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越到晚期越乏善可陈,简直有俗不可耐的嫌疑。他的《英雄生涯》,《家庭交响乐》普遍被业内人士所不屑,于是理查施特劳斯不停滴跟乐评人撕逼辩解。然并卵。到了他的交响诗的收官之作,《阿尔卑斯交响曲》,基本就是一败涂地。 他的歌剧则是另一番景象。理查施特劳斯出身富裕的资产阶级家庭,然后娶了家世显赫,有正宗贵族血统的女高音做老婆。但是理查施特劳斯的头脑小宇宙,并不是安分守己的中产阶级绅士,而是天然强势霸道,具有乖戾反骨甚至黑暗暴虐,他的歌剧事业一开始就以这种惊世骇俗的面目登场,《莎乐美》中的七层面纱舞一段,无论音乐还是舞台表现都带有邪魅和色情风格,这是这部剧的最大卖点。幸好他后来遇到了剧作家霍夫曼斯塔尔,两人合作凡二十年,是他把理查施特劳斯的歌剧拉回正轨,否则世界上将不会有《玫瑰骑士》这样的不朽之作咯。 本帖最后由 jdai 于 2018-1-4 17:33 编辑 |
[1606 楼] jdai
[禁言中]
17-11-12 13:02
【转帖】《100年前的动乱年代,没有他就没有肖斯塔科维奇》
(转自微信公号“靠谱”) 原创 2017-11-06 叔阳 靠谱文艺 十月革命100年了,还有人想起它吗? 一百年前,停泊在涅瓦河的阿芙乐尔号一声炮响,掀开了世界现代史的第一页。汹涌的涅瓦河,裹挟着破碎的俄罗斯方舟,朝着波罗的海一刻不停地奔流,沙俄时代的精英贵族文化也在此刻彻底土崩瓦解。 一九一七年,霍洛维茨十四岁,普罗科菲耶夫二十六岁,拉赫玛尼诺夫四十四岁。他们都在这动乱时期的前后离开俄国,有的成了苏联的敌人,有的成了苏联的人民艺术家。 一九一七年,肖斯塔科维奇十一岁,比格拉祖诺夫年轻四十一岁。两年后,当二人初次相遇时,不知格拉祖诺夫会不会回忆起自己的少年时代,肖斯塔科维奇像极了那时候的他。 出生于圣彼得堡的肖斯塔科维奇是在夹杂着激情与恐惧的年代中长大的。亲历二月革命与十月革命的第二年,他写下了一首纪念革命烈士的葬礼进行曲,早熟的心智和对革命的神往让他命中注定无法与政治摆脱干系。 又过了一年,肖斯塔科维奇进入彼得格勒音乐学院,成为了学院里年纪最小的学生。二十年前格拉祖诺夫刚来到这做老师时,它还叫做圣彼得堡音乐学院,等见到肖斯塔科维奇,他也早做了院长。 这丝毫没有奇怪之处:圣彼得堡音乐学院是为了纪念里姆斯基-科萨科夫而建立,格拉祖诺夫本人正是里姆斯基的亲传※※和得意门生。跟随里姆斯基学习一年半后,年仅十六岁的格拉祖诺夫就写出了自己第一首交响曲,震惊世人;没过几年李斯特又将格拉祖诺夫推上了魏玛音乐节,让他闻名欧洲。人们称他为俄罗斯的勃拉姆斯。 肖斯塔科维奇具有很高的天分,但他从来不以天才自居。他老老实实学习,每堂课都去(格拉祖诺夫也是出了名的勤奋,躺在病床上仍然一刻不停地学习),终于在十九岁写出了自己的第一首交响曲。后来布鲁诺·瓦尔特将这部交响曲带去了欧洲,西方第一次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是不是天才与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让格拉佐诺夫不自觉地亲近、保护起肖斯塔科维奇来呢?要知道肖斯塔科维奇第一交响曲的首演就是这位院长一手安排的,而且与四十四年前他的第一交响曲的首演处在同一个音乐厅。 这个问题很难给出个明确的答案。格拉祖诺夫与肖斯塔科维奇确实私交甚好,但他不可能在音乐上给予肖斯塔科维奇“照顾”。这种忘年私交的建立,是因为酒。 匈牙利小提琴家卡尔·弗莱什曾经说:“如果格拉祖诺夫不酗酒,他会写出更多优秀的作品。”有传闻称没有伏特加的话,格拉祖诺夫连课都没法上。 嗜酒如命的格拉祖诺夫赶上“难忘的1919”年,军事※※主义时期,情况有多艰难,可想而知。对他来说,没有东西果腹、没有木柴取暖都比不上没有酒。十月革命后的禁酒时期,很多人把香水花露水都喝了。 一次闲聊中,格拉祖诺夫无意中发现肖斯塔科维奇的父亲是研究所所长助理,有办法弄到许多稀有物资。自此之后,肖斯塔科维奇就经常为格拉祖诺夫跑腿送信,其中一些是给他父亲的: “亲爱的迪米特里·鲍列斯拉夫维奇,能否费心——” 后来,还有人依据此事攻击肖斯塔科维奇,说他的学位是用酒精换来的,主张没收他的文凭。 据称是肖斯塔科维奇口述、所罗门·伏尔科夫记录并整理的《见证》一书,甫一出版,就引发了激烈的争论,人们对这本书的真伪问题吵了好几十年。但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所罗门·伏尔科夫所著《见证》前半部分,材料大多来自肖斯塔科维奇早年已发表过的文章,可信度较高。 在这回忆自己在※※格勒音乐学院(一九二四年,彼得格勒改名为※※格勒)的部分中,肖斯塔科维奇花了很长的篇幅去记述关于格拉祖诺夫的事——中文译本中占了将近四十页。从一开始,肖斯塔科维奇就明确说了,“格拉祖诺夫在我的生活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从肖斯塔科维奇的记述来看,格拉祖诺夫确实称得上是一位天才式的音乐家。拥有绝对音高的格拉祖诺夫记忆也同样超群,听过一遍的交响乐就能在钢琴上弹奏出来,记得什么学生哪场考试弹了什么曲子错了几个音符,手夹着烟也能演奏高难度的乐曲,写小提琴协奏曲的时候学拉小提琴,演奏铜管也是不在话下。 这显然给了肖斯塔科维奇极大的震撼,也为他树立起了良好的榜样。在音乐学院学习期间,肖斯塔科维奇一直保持着十二分的刻苦,从来没有显示出一点焦躁自满的情绪。 更重要的是,格拉祖诺夫极大程度上影响了肖斯塔科维奇的创作理念。 “他常常提醒我们,作曲中最重要的因素是复调。 “我认为我从他那学到了这一点——不要冒充内行。 “作曲者必须按照他对作品的设想来配器,而不是为了讨好演奏者而简化配器。 “谐谑曲的作用,就是要引起听众的兴趣,仅此而已。” 相信最后一条,听过肖斯塔科维奇交响乐谐谑曲乐章的读者都深有体会吧。 在对待现代音乐上,格拉祖诺夫认为德彪西之后的现代作曲家都是一群“颓废者”,并且是“矫揉造作的不协和音制造者”。但他仍对这些音乐采取包容的态度。“他总是努力理解一切音乐,他是音乐家,不是官僚”。格拉祖诺夫就是通过这样方式慢慢理解并喜欢上了瓦格纳的《女武神》的。肖斯塔科维奇无法认同格拉祖诺夫对现代音乐及现代作曲家的看法,但他欣赏他的态度。 作为音乐界最有名望的大师之一,格拉祖诺夫时常要出席一些音乐会及社交活动。肖斯塔科维奇称,格拉祖诺夫会在耳朵里塞上棉花,专心想自己的事情,而且还能装作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等到音乐会结束时再说一些模棱两可的万金油式的评价。 不知肖斯塔科维奇日后有没有像格拉祖诺夫一样,在出席各种活动时也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不时站起来,念一篇别人写的稿子。 十月革命,对于艺术家,很难评价是幸事还是不幸。一大批音乐家选择出走,而格拉祖诺夫本是有机会离开苏联的。 一九二一年至一九二二年,格拉祖诺夫访问芬兰及德国之后,坚持回国。他忙于教学,又陷于各种社会性活动无法抽出身来。明中暗地,人心难防。有些人为了私利,不惜葬送他人的名誉乃至性命。一九二八年,格拉祖诺夫前往维也纳参加舒伯特逝世百年的纪念活动后,前往巴黎,就此旅居国外。 格拉祖诺夫对外宣称的理由是由于疾病缠身需要就医疗养,而实际上是他遭遇了音乐学院中学阀阿萨菲耶夫的恶毒攻击——多少庸才靠着这种方式,踩着他人肩膀一步一步朝着权力爬去。 身体的恶化和心情上的郁闷,远离俄罗斯大地的格拉祖诺夫实际上处于隐居的状态,极少出席社会活动,八年中写的作品屈指可数。 一九三六年,格拉祖诺夫病逝于巴黎,享年七十岁。他的死震惊了许多过去知道他的人——他们以为格拉祖诺夫早已死去多年。 同样是一九三六年,大清洗高潮前,《真理报》发表了《混乱而非音乐》来攻击肖斯塔科维奇的歌剧《姆岑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这部歌剧引起了※※※的震怒。这个年轻人从此一步步沦为一件政治工具,在夹缝中坚持着自己的探索。 肖斯塔科维奇的曾祖父与祖父年轻时都参加过反对沙俄的起义活动,这为了自由反对专制的斗争血液流淌在他身上。然而在国家机器面前,人不一定是人。如果肖斯塔科维奇能不受限制地创作、如果他跟着格拉祖诺夫一起出走国外……我们幻想过太多如果,可有了这些如果,他就已经不是肖斯塔科维奇了。 我们已无法比较十一岁的肖斯塔科维奇为革命烈士写作《葬礼进行曲》与二战为※※格勒写作《第七交响曲》时心理的异同。 我更愿意去想象,彼得格勒寒冷的冬夜,格拉祖诺夫登门拜访,从肖斯塔科维奇父亲手中接过了一个纸包。肖斯塔科维奇正坐在钢琴前,把手揣在大衣口袋里,暖和一下被冻僵的手指。 他们都相信未来正等着他。 =================================== 这两人都是我非常喜欢的苏联作曲家。尽管风格完全不同。 |
[1604 楼] jdai
[禁言中]
17-11-12 12:30
【转帖】《刘雪枫说把人从井里救出来,我起的作用可能比学院派大》
(转自微信公号“靠谱”) 原创 2017-11-11 靠谱君 靠谱文艺 刘雪枫,最著名的古典乐资深乐迷和推广者之一。从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爱乐》期刊主编、到 《雪枫音乐会》主讲人、古典乐公众号“音乐之友”创始人,刘雪枫的头衔在换,但古典乐的初心一直未变。 雪枫老师最近挺忙的,新书《陪孩子听音乐》刚刚上市、忙着「国风雅歌之夜」音乐会,还要同步更新《陪孩子听音乐》音频课程。 他比我们想象的更健谈,说起家中那十几万张 CD 收藏,雪枫老师十分自豪。虽然他也承认,自己太忙,“买碟如山倒,听碟如抽丝”。所以现在更想要“打造一个图书馆,希望把所有的空缺都占上”。 买碟的心态变了,不代表对音乐的态度有所改变。对待古典乐,他依旧热爱、感动,对古典乐的方方面面都了如指掌,并且乐于分享、相信未来。 以下文字根据对话整理 从资深乐迷到古典乐的普及者,您在心态上面有什么变化吗? 刘雪枫:没有变化,从一开始就喜欢给小朋友讲音乐。我当年在沈阳的时候,90年代初的时候我就给中学、小学,还有职业高中,都上过比较系统的音乐课,期末要考试,算学分的,很系统。 音乐对于我来讲,从小到大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特别是音乐帮你度过人生。我记得我3、4岁的时候就开始读大量的书,那个时候就到处给人讲故事,讲书上的内容。所以最后就变得多愁善感,青春期也是很容易忧郁,我觉得音乐真的是帮我解决了大问题。 到今天为止,我觉得有音乐在,什么情感上的问题,什么人生的挫折,都不存在。我老说“保证健康和不犯法”,然后有音乐陪伴,人生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 20多年前的音乐资源仍然很匮乏,在那种情况下有人愿意请我去给孩子讲音乐,给别人讲音乐,我认为是很开心的事。这个书也是。3年多以前参加北岛《给孩子的诗》的首发式,当时我心想,给孩子的音乐肯定是我来写,为了这个编剧体力的事,跟出版商说了好长时间。 因为我不同意北岛他们直接把诗选上去,也不做解读,也不做注释,我说你这个是给谁看的。包括叶嘉莹的古典诗词也是,连个注释都没有。她说孩子就应该像过去蒙书一样的,拿来不懂也要背。我说那不行,我说我的音乐还是让孩子渗透到他的血肉当中,要让他们通过聆听,所以关于音乐怎么重现,真的是挖空心思。 现在做了一个很创新的办法,扫二维码进入到音乐公众号,我们把320首曲分门别类都做了曲单,分成16张,每一张里面20首。书里装了一张卡片,扫了卡片进入到我的音频,就是我的解读。 我的音频讲解从内容到深度广度,我觉得都超过了这个书,这个书就变成了一个检索工具。这是我最得意的方面。我很不愿意提什么音乐教育,我希望让孩子通过音乐这个工具,能够实现整体的教育,健康的成长。 这些关键词,我觉得是一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要涉及到的,比如说培养孩子的神圣感、崇高感、※※感、情感,其他对各种各样情感的认知,对大自然、对风景的敏感,特别是加了一个哀悼。我想让孩子知道什么是死亡的神圣,死亡的崇高。通过音乐把“死亡”这类大家讳莫如深的东西深化出来。 我这个不是叫儿童音乐,而是给孩子的音乐。当然我也不会给孩子听特别复杂、晦涩的、无调性的那种。让孩子通过讲解能够喜欢上音乐,音乐的本身肯定是具有和谐性。 比如梅西安,我选了《被遗忘的祭品》。它是梅西安比较早期的作品,我觉得跟他后期的那些特别玄妙的东西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可以把它算成是一个晚期浪漫主义的风格,斗胆把它拿出来讲给孩子听。因为那个音乐里面有很正的能量,它也是通过耶稣※※的牺牲,通过圣餐的寓意来讲现在人的健忘、遗忘。 我觉得神圣宗教已经算是比较难懂了,对孩子来说。 刘雪枫:也不见得,因为神圣的音乐可能是最容易打动人的。 我以前我90年代开过唱片店,卖过唱片。安魂曲、弥撒这些曲子最好卖,只要有中年妇女进来,给她一放,她就说太棒了,我要的就是这样的音乐,马上掏钱。这种音乐真的是最容易打动人。 是因为音乐本身,还是觉得这个标题? 刘雪枫:音乐本身。看介绍,我只觉得成功了10%。但是看了介绍,可以引入到聆听。所以说为什么这本书出来,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始终要解决配乐问题。如果一本给孩子的音乐书,你听不到音乐,光看文字,然后看了文字之后再让他进行下一步的努力,去再浩如烟海的腾讯音乐里面去找到一些曲子,再加上译名不统一,那简直很费劲。 不得不说腾讯音乐太难用了,找曲子太难了。 刘雪枫:对,找曲子太难了。但是我的有强大的团队(在公众号“音乐之友”上)能够在浩如烟海的垃圾当中找出这些精华,全给找出来了。 您不是专业出身,打个比方,杨燕迪老师来讲跟您来讲有什么区别? 刘雪枫:那区别大了。第一,我自己自认为有育儿经验,有培养孩子的经验,培养了很多孩子的孩子的经验。第二,我对音乐的痴迷远远胜于杨燕迪,绝对胜过他。 我买的唱片比他不知道多多少,我去过他家很多次,他的架子里面几乎看不到正版的,全是盗版的唱片。他对这个无所谓,因为他毕竟要带研究生,他要教学,而且他的教育对象都是高尖端的专业研究生。所以他的心血精力主要投入在这方面,在专业上精益求精。 我是属于没有任何界限,我想去学乐理,我就找本书看,我不想学了,我觉得我应该把时间都拿来读读小说读读人文的东西,那我就去读人文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在我的脑子里,我都会把它们跟音乐发生关联。就是说我讲出来的音乐,跟专业讲出来的纯粹的曲式分析、作曲法分析,各种各样的分析肯定不一样。我满脑子想到的是音乐如何跟人类的生活发生关系,你们讲到的是音乐如何跟音乐家发生关系。 不一定,杨燕迪老师,比如现在学校的老师或者专家,也会出来面对公众。 刘雪枫:面对公众,他们那是故作姿态。周海宏都强调音乐何须懂,这是他们在“蛊惑公众”,故作姿态。其实他们骨子里还是强调,就像科普栏似的,音乐一定要懂,音乐一定要看谱子,专业人士还是强调这个东西。 您觉得呢? 刘雪枫:我现在不是觉得不觉得,我自己觉得很有乐趣,按照我的这种方法我是乐在其中。所以说不存在我懂和不懂的问题,当然我认为我是懂的。如果说因为懂和不懂,就把很多人从音乐拒之门外了,我觉得这个很可怕。 因为比如说我身边有很多人,问他“今天晚上有音乐会你去吗?”这个人就张口就说,我又不懂,我去干嘛?我说为什么就没有人说“今天晚上有个电影”,他说我不懂,我不去;今天晚上有个芭蕾舞,我不懂我不去,为什么一到音乐大家马上就把懂与不懂拿出来? 这个其实长期国内风气导致的,就是大家对古典音乐。比如说你听个摇滚,听个爵士,听个流行音乐,这其实也需要懂,但是没有人一个人说我听场爵士我不懂我不去,只能说我喜欢或者不喜欢,爵士乐也有它的道理,也有它自己的体系,但是没有人说这个。 古典音乐在中国长期被搞成曲高和寡,包括从国家到地方的※※※,对古典音乐的艺人就高看一眼,对流行音乐的人就不屑一顾。※※※、※※※他们接见过很多古典音乐家,但是流行音乐家不管多大的腕,像神一级的人物他们从来不接见,这个就是国家造成的一种成见。我们现在到了新时代,应该很自然的要去除这些成见,就不应该有这些成见。 再看看戏曲演员,从小童子功,功力深、精湛,但是他们的收入、他们的社会形象各个方面都不如一个狗屁不是的一个歌唱家。 比如说叶小纲写的歌剧《咏别》,导演导成了双簧。歌剧演员在台上唱着《霸王别姬》,然后弄两个京剧演员在台下用歌剧演着《霸王别姬》,人家两个京剧演员是青年演员,名不见经传。那是一亮相,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干净利落,迷人至死。两个歌剧演员站也站不稳,简直就是丑陋的一塌糊涂。我说看到没有,这就是中国苦难的戏曲演员和过着优渥生活的歌剧演员。你们觉得哪个是艺术?你们觉得哪个更可敬? 所以说在中国古典音乐的专业,说白了就非常垃圾的一个领域,比别的行业都垃圾。因为他们太多虚假的东西呈现出来,中国搞音乐学的人比起西方搞音乐人,天下地下都不能比。 人家搞音乐学的人看了多少文献,中国搞音乐学的人写出博士论文的人可怜死了。那外国索引都是假的,我太了解了,我参与过※※音乐学院好几次博士论文答辩,我去做评委,根本没法跟人家比。但现在在老百姓心目中,他是专业的,专业的人人家把谱子讲清楚,我们业余的可能谱子都很少看。鄙视链当中有一些乐迷说我可以看谱子听音乐,他就还是把专业的东西当成一个盔甲一样去防范。 那你在这么多年做音乐普及,有没有一个时刻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 刘雪枫:成就感可能主要是在朋友之间,因为对朋友的影响是实实在在的。我身边的朋友都很快乐,在一起不仅欣赏着音乐,而且享受着生活。 对孩子这个事,这个书出来之后,我还需要看一下反响,所以现在还没有成就感。当然了,等到这个版权到期了之后,一定要把我的讲解内容再丰富一下再出,为什么呢?边做边有更多的感受。我的书一般不让再版,因为再版肯定要重新写。随时随地有新的东西,新的想法。 您做这个课程也是新的想法吗? 刘雪枫:这个课程,一方面这个确实是一个时代,你感恩这个时代的需要,互联网有这个需求。但更重要的还是希望把自己半生的经验、半生的积累能够让更多的人分享。 所以说我这个人的分享欲望特别强烈,从小幼儿园就开始分享自己所有的东西,一直到今天。那个时候分享范围是有限的,现在分享的范围是越来越大。如果你说有成就感,就是说自己分享的欲望得到越来越大程度的实现。 我看您的序言里面说,您没有强迫孩子专业去学音乐。 刘雪枫:对,现在孩子也觉得挺值得怀念这个事。在成为一个小提琴和牺牲快乐的童年这两者之间,我最终还是选择保留她快乐童年。你看她后来玩都玩到这么高的水平,她现在也不遗憾,我也没什么遗憾。 我女儿现在这么快乐,愿意跟我随时保持联系,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她喜欢流行音乐,我就帮她玩,那个时候我出国回来我都给带她喜欢歌星的唱片。她喜欢的东西,那跟古典音乐完全都没有关系。我在日本给她买的全套久石让的原生碟,豪华漂亮,她拿给他们同学看,炫耀得要死,她完全没想到。北京只要有久石让的音乐会,我一定想办法弄票让她去听,久石让亲自指挥的,我从来不会说久石让你不能听。 所以这本书也有您的教育观念渗透在里面吗? 刘雪枫: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想我会不断在变化。写这个书的时候是2015年,交了稿之后,我自己就很多地方觉得不好,有时候都不敢回头看自己的原稿,觉得本可以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把它写的更好。 这本书其实可以说是教家长怎么样教他的小孩。 刘雪枫:对,包括北岛他们那几本书其实都是给家长看的。但是我现在不局限于这个,当然这个书孩子读起来可能有困难。我还是希望通过音频节目,所以我请教了很多※※电视台儿童节目的主持人,他们告诉我怎么样语速放慢,怎么样让声音发萌,让孩子喜欢,呆萌。我也喜欢尝试,反正经常变,各种风格讲解。 您怎么看碎片化学习? 刘雪枫:碎片化学习还是有意义的,只要你有鉴别能力。 我觉得我这几年很少去读大头的书,很难一口气读下来。反倒是碎片化的东西,因为我自己认为我是有鉴别能力的,有些东西我看几个字我就知道这个东西值不值得往下看,所以我这几年知识的多维度,眼界,包括求新这些东西,我觉得这几年我进步蛮大的,其实都是通过碎片化学习。 您怎么看待现在这个知识付费的时代? 刘雪枫:知识付费只要值得就可以。我现在本身就在「得到」,「得到」现在是知识付费最大的平台。这个选择权还是在于个人。有一些没有这个鉴别能力,那对不起,你只能交学费,就现在所谓的交“智商税”。 但是我还是希望我能够带给大家知识。比如说我最近正在酝酿开我的专业课,还是想讲讲,我已经选好两个题目。 因为第一我也想赚钱,知识付费要头部投入赚钱,我的头部内容是魏晋南北朝史,我也想用它赚钱,而且我相信我讲的东西比别人讲的东西要好。不是吹牛的,我听了蒋勋,听了很多人的课,我觉得太没意思了,还没脱离传统,我听过很多人讲三国、水浒,都没我讲的好。 我小学的时候三国、水浒全读了好几遍,翻烂了,读了好几遍。我不是那个时候读了停留下来,关于三国、水浒到今天我仍然在思考最新的内容,这个就不一样了。你听蒋勋讲中国文学,没听他讲出什么新东西来。张大春讲三国,我听了几次就不愿意听了。张大春是我最崇拜的中国小说家,最佩服的,但是三国讲的太没有新意了,太传统了。 所以我自己肯定想利用这个,因为知识付费你也不能说它是长远的,我觉得差不多也就行了,因为可能有新的形态,新的赚钱方法。但是既然大家都在找头部内容,我觉得这在※※上应该我是头部内容。 您在设置课程的时候怎么考虑来吸引大家继续往下听? 刘雪枫:没办法,你再好的课程,你看薛兆丰的经济学课,再受欢迎的课,打开率都是持续下降。因为人性的弱点在这儿,花了钱订了,占有了。 其实我的《雪枫音乐会》打开率是从哪一天下降的呢?我很灵敏发现这个问题,他们罗辑思维很多人都没发现这个问题,我突然发现是8月8号,奥运会开幕那一天。因为凌晨开幕,我的节目是12点更新,那个时候大家都锁定奥运会,奥运会一开就是一个月,一旦你忘了两天,就不想打开它了。 人是有强迫症的,他是要强迫每天要做一件事,中间一断就完了。 现在好像很多人突然站出来说教你怎么入门之类的。 刘雪枫:没什么入门的,这个入门不入门其实就是一个谈资,你自己喜欢,你从哪个地方都可以进来。 我原来认识一些诗人、小说家,本来就是对音乐没什么兴趣,突然听了马勒,话说20多年前了,听了马勒就迷得不得了,然后就开始整天买马勒的音乐,整天听,他们有钱,家里都买了高级音响,他们觉得这个没什么懂不懂,听得特别爽。 您觉得需要懂? 刘雪枫:不需要懂。我是这样反过来,你真的狂热得爱上它了,你就想去懂它,你就想去学习它。 话又说回来了,很多音乐技术术语,所谓的专业术语,你身边要是没个钢琴,没个乐器去表现一下,你光靠嘴说也没意思。什么调性,什么音长、和声这些东西,你还是有个实际的你能听到的东西,你才会有印象,你把这些东西背的滚瓜烂熟有什么用,你写出来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就像金兆钧有一次跟我说,雪枫我特别喜欢看你的文章,但你的文章就一点,你应该里面多加点音乐术语,技术术语应该多有点,这样你就牛了。我说我是故意不加的,我是故意躲避这些东西。他说这样的话,你的文章老百姓能看,专业人士就会说你不懂。我说我也不是给专业人士看的。 您怎么看待读谱这件事? 刘雪枫:读谱这件事,有时间就读。我大学的时候就对着总谱听音乐,但是我觉得并没有替我提高对音乐的认知。大学的时候光华出版社盗印的谱子,我们学校对面就有一个外文书店,买了一堆,也曾经把它摆到书架上。 现在呢,我也认识很多国外的乐谱公司,有时候一想跟他们要点谱子回来看一看,也不愿意看。他的音乐我要仔细听,多听几遍我还能喜欢上。但是如果我去研究他的谱子,我就想我浪费这个时间,我浪费这个精力,干什么? 作曲家创作音乐的时候未必会考虑到这些东西,但是经过我们这几代人的演绎,指挥家帮助我们把作品解读,不断去认识,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境界,我还是很认同的。 现在很多发烧友还是在这儿说卡拉扬时代如何如何,我说其实我觉得现在很多新的指挥家在同一个作品,包括贝多芬的演绎上,我说真是比他们不知要丰富多少倍。其原因是他们对乐谱的解读能力超过了前人,前人无非是照着原谱看看子就把它演下来了,现在人听了那么多的录音,听了那么多大家的演出,他再自己去看谱子,肯定是得出新的不同的东西。 也就是说,演奏家、指挥家已经帮我们在乐谱上已经升华了,我们干嘛还要去读原始的谱子?读原始的谱子,等于说你把音乐的理解又降回了原点,我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我觉得读谱的,忠实谱子、不忠实谱子都不重要。你去研究这个作品的演绎是否忠实原谱,有什么用呢?我觉得音乐家脱离这个谱子,把这个谱子读出新意,解构出新意,把以前很多忽略他给突出出来了,把原来是装饰音的东西,现在完全当成主音来演了,这个给我带来全新的感受,我就觉得人家把谱子比卡拉扬时代的人把谱子读的更好,让我发现我最熟悉的音乐能在他们的演绎中听到最新颖的东西。 但是你让我去对着谱子看,有意义吗?没有意义,读谱是你们(搞音乐学)的事。因为搞音乐学的人,说句心里话,前几天我还在群里跟他们聊天,那个群里有很多音乐家在,我说搞音乐学的人就是把谱子弄得挺明白,审美基本没有。搞音乐学的人根本分别不出来哪个乐团演的好与坏,哪个演奏家演的风格不同。 确实很大一部分人不进音乐厅的。所以您现在开始办音乐会。 刘雪枫:这个没办法,现在有这个需求,市场有这个需求,有些音乐家需要我的帮助,而且我认为有一些特别好的音乐家需要帮助,坏的音乐家给我多少钱请我帮我都不会帮,我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是非观。 办音乐会这样的活动,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刘雪枫:我今天早上还在说,我现在只想做加法,我不想否定谁,不想取代谁,我就是做加法。我也不存在什么扭转局面,虽然现在这个局面真的挺糟糕。但是咱们就做点好的东西,让别人能够看到,确实有好的东西。 您觉得古典音乐的未来呢? 刘雪枫:古典音乐的未来肯定越来越好,百分之百。 西方现在比我们还要好,古典乐在西方就是一个消肿的过程,西方原来古典音乐界花钱花的太厉害了,像恐龙一样,花钱花的太多,然后越来越发展不受限制,现在慢慢在消肿、消化。※※的拔款有序地慢慢减少,然后整个社会的力量越来越多的进入,现在大多数都进入了良性循环,所以我们不要听一些片面的,“古典音乐的未来在东方”,胡扯。 人家所谓的全白头族,因为人家白头族有这个消费能力,不是说人家年轻人不喜欢。古典乐在西方,只要是学生场,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学生专场那是非常隆重的,大学生们全是盛装,比老人们还要隆重。 学生场无非就是便宜,12欧元、7欧元,两种票价,学生像过节一样的来,也是拍照,留影,自拍。不是他们不想来,是条件所限,不能来。绝对不是他们不热爱音乐,西方热爱音乐的是有钱有闲人的天堂,年轻人都把听一场古典音乐当成盛大的节日,绝对不是他们不喜欢。 我觉得这方面我迟早要写写文章好好说,西方古典乐的现状跟我们媒体宣传的,我们媒体都是一群最浅薄的人在做媒体,北京很多记者狗屁不通,浅薄,写出来的东西都是人云亦云的东西,自己随便看了几件事就随便给人下结论,都是错的,传达的都是一些错误的东西。 西方的古典音乐,你看人家的创作,作品一直在往上走,从来没有下滑过,一直在往上走,越走越好,人家导演的歌曲,那种观念,人家的钢琴家层出不穷,大的指挥家成堆往外冒,每年去都能发现新人,太了不起了。 (对,一个新作品首演经常是年轻人做的。) 对,我们现在仍然是井底之蛙。把人从井里救出来,我起的作用可能比音乐学院人的作用要大。 所以说中国古典音乐市场还是不正常? 刘雪枫:所谓正常不正常,不是专业人说了算,也不是发烧友说了算,应该是大众说了算。现在好多了,现在古典音乐的票房持续走高,越来越好,就是好现象,大量的人越来越了解,它慢慢变成一个生活习惯。 就像前几天我去陕西大剧院开幕看《图兰朵》,票全卖光了,一出手制作的歌剧就很高级,绝对是站在世界前沿,请全套意大利班子,歌唱家都是第一流,导演又结合中国的元素,也做了很新鲜的多媒体,整个视觉上很棒。出手不凡,观众都没想到。 这个时候最坏的人,绊脚石就是那些怪癖的发烧友,他们就在当中搅局,这些人他们一开始是引领人,影响身边的人去习惯,但是当大众都开始热爱音乐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矫情,挑事。大家说好,他非说不好,这种没办法,都有各种各样的存在。 (对,一个东西变大众了,他们就要一点刷存在感。) 北京就有一批这样的人,整天嘲笑大众鼓错掌,说错话,嘲笑的要命。大爷在这里聊天说话,就给你发微博上。这都是负能量,我们现在要远离负能量。(笑) =================================== 以上观点并不完全代表本人观点。有些同意,有些不同意。有些逻辑和事实也不同意。有些是真知灼见,有些问题的观察角度很有趣,可以启发扩大脑回路。无论如何,这是一篇难得的不怕得罪人,敢于直接打脸的文章。他已经圆滑了很久,很少写这种姑且不论对错而实话实说的东西了。 本帖最后由 jdai 于 2017-11-12 12:34 编辑 |